那么,我们回到首都博物馆的这一对契丹渔猎人物,其实也是同理可推,其实他们两个木俑也不是两个孤立的造型,而同样应该是有机的一组人物。
我们可以同理推测,左侧的人物可能同样是在准备放海冬青,右侧的人物同样手持打击兵器骨朵,而且肩膀上还收获了因海冬青的捕猎、因骨朵的打击而成功获得的猎物野猪之类的猛兽。
而且在这个人物的腰部,也佩带着类似刀具的器具。完全符合上述我们所推理的,先放海东青狩猎,一旦海东青捕获猛兽,为了保护海东青,也为了制服野兽,于是用骨朵捶击,然后将其制服,抗在肩上。腰间配的器具虽然这次没有用上,但是假设预见捕获天鹅,会不会掏出来刺一下呢?:)
4、制服野兽之细犬
上述我们阐述了,在海东青捕猎图像中,由于海东青往往狩猎比自己体量大的禽兽或者猛兽,所以主人必须在海东青打击猎物之后,赶紧上前制服野兽,保护海东青,所以在海东青狩猎图中,往往存在海东青要素与打击器具并存的状况,而这种辅助性的器具,除了匕首、鞭锏、骨朵之类之外,还有细犬的要素。这也是驾鹰逐犬的组合目的。
赤峰市博驾鹘逐犬契丹木俑
辽代驾鹰逐犬铜人纽押印 私人藏品
在下图二郎神花钱中,这种海冬青捕猎的配置也被说明得很充分,1图中,主尊二郎神的侍从手持海冬青,地面上有走狗,随时可以去厮咬被发现或者被海冬青扑倒的猎物,既保护海冬青,也摁住猎物,等待主人,所以为什么要擎仓牵黄,就是因为它们是配合作战的组合。而背面的随从手中,也持有骨朵这样的锤击器具。一旦海东青打击猎物,那么随从一定要紧紧上前去用骨朵打击制服在作困兽之斗的禽兽,保护体量有限的海东青。
二郎花钱中 吾道鼠藏品
这种放飞鹰鹘,细犬辅助上前制服猎物的关系,在《搜山图》长卷系列中比比皆是。
1、宋末元初故宫藏《搜山图》长卷
2、明代陆治《二郎神搜山图》(波士顿藏美术馆藏)
3、普林斯顿大学藏明代丁野夫款《灌口搜山图》
4、山东省博物馆藏明代《搜山图》长卷
5、明代郑重《搜山图》(美国大都会博物馆藏)
再往深里去仔细分析,我们前后罗列的赤峰市博契丹木俑组合、首博契丹渔猎木俑组合、辽博靺鞨狩猎石俑,这三例三组含海东青要素的人物造型,其实都是成组造型,而且都是一个持海东青,一个准备配合,所谓的配合,就是辅助体量小的海东青迅速捕捉猎物,巩固胜利成果,防止海东青受伤,无非是配合的工具不同:
在赤峰市博物馆木俑身上,配合海东青的,是“刺鹅锥”与猎犬;
在首博渔猎木俑身上,配合海东青的,是刀锥器具与打击器骨朵;
在辽博石俑身上,配合海东青的是腰插的刀锥,以及手持打击器檛。
所以,这三组人物的主题、结构,要素,是完全一致的,也就是,都具有海东青要素,都为了辅助海东青的狩猎,运用配备了辅助打击器具、猎犬、以及刺杀型小型刀锥器具。
所以,既然三组造型的主题与行为模式是一致的,都存在海冬青要素,以及配合海东青的打击器具、刺杀短兵器要素,那么,假设其中一组的短兵器大致就是刺鹅锥(指赤峰契丹持海东青木俑,参见:从擎鹘契丹男木俑生发的刺鹅锥遐想:老赵闲聊大辽刺鹅锥中篇),而其他两组的短兵器,由于没有拔出呈现,而与刀具外形基本一致,而刀具与锥具在外鞘上又是基本无法分辨的,所以,其他两组的短兵器,有没有刺鹅锥的可能呢?......你说了算。
其实,回到洛阳金村出土的周代青铜人物,要知道,他们竟然也同样是一组的呀!!!!!!!而且穿着打扮为苦寒地区人物,面部特征也是蒙古类别,而中古的契丹族与蒙古族都是东胡系统。
那么,他们既然大致是草原族别,北族打扮,腰挂利刃,假设其中一个手持的就是海东青(也就是说假设鸟的元素是原状,或者后者加鸟的思路是对的),那么该多好,也恨不得另一个手持的不是什么灯,而是一个骨朵,因为如此一来,他们一组两个之间,是不是也有上述我们所阐述的逻辑路径呢?呵呵。美美地遐想吧。
面庞特征:
悬挂利器:
松松发文物君资料
深度强迫症患者资料
大家可以继续遐想。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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