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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战争是中国近代第一场取得完全胜利的反侵略战争。抗日战争不仅是中国近代历史上影响深远的重大事件，更是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重要组成部分。每一位抗日英烈的英雄事迹，都值得我们所有国人永远铭记在心。

但鲜为人知的是，中国却成为世界反法西斯阵营中第一个空袭日本的国家。那是在1938年5月19日，中国空军派出2架马丁139W型轰炸机从徐州起飞，对日本的长崎等城市展开“纸片轰炸”，虽然这次“纸片轰炸”没能让日军停下侵略的步伐，但这次“纸片轰炸”却显示了中国军民和日本侵略军血战到底的决心，并在世界各国引发强烈反响。

那么，在抗日战争的初期，中国为何能成为第一个空袭日本本土的国家？

上图_ “人道远征”航线示意

第一，1938年上半年的抗日战争形势，为中国空军纸片空袭日本埋下了伏笔。

1937年七月七日，日军发动卢沟桥事变，中国守军第29军奋起抵抗。历时八年的全面抗日战争拉开序幕。8月13日，日军打响淞沪会战，中国军队集中73个师集结在上海地区，和日军血战3个月，歼灭日军4万多人，沉重打击了日军的嚣张气焰。但由于指挥不力，上海最终沦陷，日军在拿下上海后迅速向西边开进，沿着长江包围南京，最后占领南京。中央政府宣布迁都重庆，但大部分的政治和军事机关搬迁到武汉指挥抗战，武汉成为南京失守之后中国抗战的指挥中心。

上图_ 太原会战示意图

就在华中日军占领上海、南京的同时，华北日军和中国军队打响太原会战。太原沦陷后，华北日军和华中日军南北对进，进攻徐州。日军自开战以来多次打败中国军队，压根没把中国军队放在眼里。但骄傲轻敌的日军怎么也想不到，李宗仁将军指挥20万守军在台儿庄重创日军，歼灭日军1万多人。台儿庄大捷的消息传出去后，包括武汉在内的大城市都举行了声势浩大的游行，台儿庄大捷的胜利极大地鼓舞了全国的抗日信心。

喜上加喜的是，就在中国陆军在台儿庄血战日军的同时，中国空军也在武汉连续打败日军。在218空战和429空战中，中国空军和苏联空军志愿队并肩作战，连续粉碎日军两次空袭武汉的图谋。尤其是429空战，其意义更为重大。因为1938年4月29日这天是日本天皇的生日，日本海军第2航空队欲发动空袭武汉的战斗给天皇送生日大礼，但骄横的日军怎么也想不到，中国和苏联空军在武汉地区严阵以待。等到数十架日军飞机抵达武汉上空后，中国空军的19架飞机和苏军的45架飞机一起起飞，重创日本海军第2航空队。

上图_ 1938年武汉空战发生时，当时武汉市民观看空战

对于中 国军民而言，台儿庄战役和武汉空战的胜利，鼓舞了中国军民的抗战斗志和信心，而日军在空袭武汉等大城市中轰炸平民的惨无人道举动，让更多的国人认清了日本侵略军惨无人道、泯灭人性的真实面目。为了向日本展示中国军民和敌人抵抗到底的斗志，为了在台儿庄战役和武汉空战的胜利后进一步提振全国军民抗击侵略的民心士气，中国军事当局作出决定：派出空军航空兵抵达日本本土上空，对日本展开空袭行动。

综上所述，为1938年上半年，接连取得胜利（台儿庄战役和武汉空战）的抗战局势和日军连续的空袭惨无人道，为中国空军空袭日本埋下了伏笔。当然，1938年上半年的接连取得胜利的抗战局势和日本惨无人道的空袭，成为中国空军远征空袭日本的直接原因。从时间线上看，中国空袭日本的年份比美国杜立特空袭日本早了4年，这让中国成为世界反法西斯盟国中首个空袭日本的国家。

上图_ 吴积冲，参与实施“纸片轰炸”日本的机组人员之一

上图_ 1938年5月11日，吴积冲出征日本前给妻子张洁筠留下的遗书

第二，由于中国轰炸机性能的局限性，原本炸弹空袭日本的行动变成了对日本当局带有浓厚警告味道的“纸片空袭”。

派出哪款轰炸机空袭日本？这成为了摆在中国空军官兵面前的首要难题。当时的中国空军手中，可选的性能相对稳定的轰炸机有3个型号：6架德国制造的HE111轰炸机、47架美国制造的诺斯罗普2EC轰炸机和9架马丁139WC轰炸机。

然而，这三款轰炸机却都有各自的问题：HE111轰炸机曾参加空袭日军军舰的战斗，但由于HE111的制造国为德国，而德国在1938年的四五月份已经逐渐放弃对中国抗战的支持，一旦HE111在作战中出现损失，德国不可能对中国提供零部件的支援。所以，中国不可能派出德国制造的HE111轰炸机空袭日本。

诺斯罗普2EC轰炸机为轻型轰炸机，载弹量小，航程有限。虽然数量较多，但实际空袭效果是相当有限的，起不到震慑日本的效果。

上图_ 执行任务前的 马丁139WC轰炸机

而美国给中国提供的马丁139WC轰炸机，其为美国自己制造的中型轰炸机。虽然其载弹量和航程无法同美国在二战全面爆发后空袭德国的B17、B24、B25和空袭日本的B29等重型轰炸机相提并论，但对于中国空军而言，马丁139WC型轰炸机也是足够使用的轰炸机了。可惜的是，中国在当时只能派出2架马丁139WC轰炸机空袭日本本土，其实弹轰炸效果和一次性出动数十架飞机空袭中国城市的日本航空兵没法相提并论。为了有更大效果的警告日本当局，显示中国军民的抗战决心，中国军事当局决定印刷数百万张纸质传单，这些传单包括《告日本国民书》《告日本工人书》。

1938年5月19日，中国空军2架马丁139WC轰炸机从汉口机场起飞飞到宁波机场。在宁波机场加油完毕后，中国轰炸机就从宁波起飞，直接飞到了日本本土。5月20日凌晨两点四十五分，中国轰炸机飞到了长崎上空。空勤人员打开投弹舱，向长崎市区撒下了数十万张包括《告日本国民书》《告日本工人书》在内的警告传单。

上图_ 欢迎机组人员归来的孔祥熙(左一）

在长崎洒下警告传单后，中国轰炸机又飞到了福冈上空，洒下了剩余的警告传单。直至中国轰炸机快要离开福冈，日本当局才实施灯火管制，地面高射炮开火还击，但中国轰炸机早已经飞出日本本土，中国空袭日本的“纸片轰炸”以中国的胜利而告终。

1938年，中国轰炸机空袭日本本土的“纸片轰炸”沉重打击了日本侵略者的嚣张气焰，打破了“日本防空不可战胜”的神话。就在1938年后的1942年，杜立特率领10多架B25空袭东京，盟军对日本的空袭全面启动。1944年后，盟军对日本的空袭达到了高潮。1945年，日本宣告无条件投降。

参考资料：

【1】《中国空军抗战史》 唐学锋著 四川大学出版社

【2】《1937年抗日大空战——中国空军抗日影像全纪录》 马艳 李继红著 长城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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