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人传》 ~第550篇

黄胄长期深入生活，尤其擅长画场面巨大、人物众多的主体性巨作！

文卢秀辉

黄州(1925年3月—1997年4月23日)，本名梁，黄州人，原名老憨。他曾被称为梁野子，苗棣，彭亮和梁泉。"黄州& quot初中时是自己的笔名，河北蠡县梁家庄人。

黄州的爷爷梁景峰，务农之后，喜欢唱戏。每年他都是村里会议的负责人，上台唱戏。

黄州的父亲梁建勋，先是乡绅，后加入旧军，酷爱书画艺术。这些都对黄舟童年兴趣的培养产生了潜移默化的影响，使他对美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黄州的父亲直到四十多岁才生下这个孩子，所以给他取名& quot老傻瓜& quot为了和平。黄舟八岁前在家乡度过，从小就接触到耍狮子、踩高跷等民间杂技。在城隍庙看到了因果报应的民间壁画；我经常听妈妈吴践志讲二十四孝的民间故事。1933年，黄州在陕西宝鸡上小学。

1939年2月15日，日军飞机轰炸潼关和Xi安，黄洲随母亲和妹妹逃到宝鸡，在宝鸡纺纱厂开办的龚辉中学就读。一次，在学校组织的体育竞赛中，他得到了一面写着& quot黄艳志& quot。经过语文老师的讲解，他被取名为黄舟，立志做一个有出息的炎黄子孙。1941年，黄州因父亲去世，初中二年级辍学。

1942年7月，著名画家赵望云搬到了Xi安。经赵望云老乡刘志军介绍，黄舟认识了赵望云。抗日战争爆发后，刘志军带领山西太原金盛纺织厂和榆次锦华纺织厂的技术人员和工程师流亡到安。在中国银行和朋友的支持下，他在蔡家坡设厂，为西北和华北地区保存和培养了大批纺织技术人员。

黄舟把他的素描给赵望云看，得到了赵望云的赞扬和鼓励。黄舟从小就表现出艺术天赋。他上学时经常在书上画画；写大仿往往是停笔，画出剧中人，区分画出剧中人物的脸，画出牲畜，给你爸爸写封信，画几个反派。有一次，村里一个老人戴着草帽骑着自行车路过他家门口。他马上用土块在墙上画了一个戴草帽骑自行车的老人。祖父看完后让他再画一幅，他很快又在地上画了一幅同样形状的画。

1943年夏，黄州从师于著名画家赵望云，开始了他不平凡的绘画生涯。黄州说：& quot在我的一生中，我在青年时代遇到了四位画家，他们对我的成长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另外两位画家是司徒乔和徐悲鸿。黄舟认识韩乐然比较早。韩乐然早年留学法国，学习油画，接受了当时很多先进的东西，尤其是思想上。上世纪40年代初，韩乐然政治上很不如意，就一个人游遍秦川写生。他需要一个能背诵画架，同时又能和他说话的人。这个时候，黄舟遇到了他，这是最适合黄舟的，他小时候就喜欢画画，正处于青年时代。

1944年，黄州与韩乐然在八百里秦川度过了一段难忘的时光。在这些日子里，应该说韩乐然给了黄舟很大的精神力量，开阔了黄舟的眼界。黄舟提前回到Xi安，为韩乐然看家。这期间，黄舟不仅画画，还写小说，给报纸投稿。用& quot黄州& quot，鲁迅小说《西安夜报》的插图第一次发表在《示众》上，我很激动。

1945年冬，赵望云介绍黄州到开封《民报》工作，赵望云的好友傅恒被任命为《民报》的社长。赵望云不仅是黄州的老师，也是黄州的& quot父亲& quot，他做到了。黄舟创作了《负荷》等漫画作品，获得好评。他结识了姚、和爱国华侨画家司徒雷登

1946年，黄州带着一份救国救民的使命感，到河南省黄泛区写生。黄河充满了悲伤和瘟疫。当时国民政府的腐败让黄州精神上受到了冲击。这幅《黄河泛滥的生命》是他艺术道路上的一个重要转折点。那时候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奋斗，但是他痛恨现实生活中到处都是贪官污吏。作为画家，他必须反映普通人的悲惨生活。他以国画、漫画、木刻等多种形式画了《遍地汹汹黄水》、《就这样活下去》、《孩子快死了》等上百幅作品。

《雍华》杂志第八期，黄舟以梁野子为笔名写《画家与时代》，对著名学者的犬儒主义者极尽贬义，进一步表达了他的艺术观。他写道：& quot做一个新时代的画家，他只会追求和创造属于自己的美的道路。吃了饭忘了他没吃过饭的同胞还不够。他应该像其他艺术一样，永远站在时代的前沿。不就是和时代的号角，黎明的钟声一样吗？"

1948年初，《雍华》杂志因财政困难被迫停刊，共十期。黄州在黄河地区的毛笔素描，以及工厂素描和戏剧素描，大型图片和木刻，都是关于人物和驴子的，给读者留下了深刻的影响。他的人物形象生动，造型准确，线条流畅，令人叹为观止。

黄舟随赵望云游历青海祁连山少数民族地区写生。他们的作品在兰州展出时，常书鸿来看过展览。在机场，常书鸿看到了黄舟自制的自动素描图片夹，很新颖。画册展开后，有一条一两尺长的横幅，上面画满了各种人物和驴子的素描。那是无拘无束，无拘无束。常书鸿兴奋地说：& quot你凭着手不离手，嘴不离口的努力，将来一定会成为一名伟大的画家！"

西北航院院长张治中将军参观展览后，邀请他们的师生到新疆写生。他们飞到乌市，花了近三个月的时间画了很多当地的民族风情和生活作品，才回到Xi安。从此，黄州与新疆结下了不解之缘。

1949年5月，黄州应征到西北军区从事战士受阅。

1955年春，由于国家需要及幸遇徐悲鸿、丁井文、罗工柳、陈忻、黄镇等人，使黄胄有机会来到了北京，调到北京总政治部文化部创作室任创作员。

1956年麦收前夕，黄胄奉命采访战斗英雄李来财，又一次路经河南黄泛区。今昔巨变，使他感触极深。随后作《歇晌》，又名《在战火燃烧过的地方》。表现农家妇女割麦歇晌时平静幸福的劳动生活。1957年，他的《洪荒风雪》作品，获第六届世界青年与学生和平友谊联欢节金质奖章。不久，他调到军事博物馆任美术创作员。1961年，三十六岁的黄胄为堂兄梁斌的小说《红旗谱》收集插图形象，先后为人民文艺出版社和中国青年出版社各画出一套插图。

1966年，“丙午动乱”时，黄胄才四十一岁，被迫搁笔。黄胄和其他老艺术家一样，遭遇了无法预料的磨难。黄胄非常困惑，他经常说：“我将来怎么办？干什么？难道中国画我就不能再画了吗？”期间，黄胄与毛驴相依为命，他把毛驴当作朋友来看待。以至于毛驴为了减轻主人的劳累，每当路过酒馆时便停下，直到黄胄从酒馆微醉而出。黄胄同时尽最大可能临遍了所见前贤作品。唐宋画作的严谨法度和生活情趣、元人画作的深邃意境和笔墨趣味、明清诸家的率性之意和鲜明个性，甚至民间作品、出土文物的浑朴之风都给黄胄以启迪。

“丙午动乱”结束后，黄胄离开总政治部创作室，直接领导参加了中国画研究院的创建工作，任中国画研究院常务副院长。先后为钓鱼台、中南海、人民大会堂等处作画二百余幅。1986年，黄胄在新加坡办个人画展时引起了轰动，有人提议建立黄胄艺术馆，他说：“我个人不足以建馆，要建就建属于炎黄子孙乃至人类的炎黄艺术馆。”他创建了新中国第一座由民间发起，政府和社会广泛支持的大型艺术博物馆，炎黄艺术馆。他说：“连保护和收藏我们祖先留给我们的文化遗产都做不好，我们岂不是愧对祖先，愧对历史，更愧对子孙。”炎黄艺术馆是黄胄一生呕心沥血完成的最后一件作品，他为此耗掉了生命的最后一丝气力。

1997年4月23日，黄胄逝世。

黄胄先生对戏曲很感兴趣，很多地方戏也很熟悉，他的河南坠子、山西梆子唱得相当不错。20世纪50年代，他在西北教学时常唱给学生听。

黄胄创作主要使用磨墨作画，其特点：笔走龙蛇，简练传神。如他的驴图，用笔如神，寥寥几笔，形神尽显。

黄胄深入边疆，勤奋作画，在丰厚的生活根基上，形成鲜明的个人绘画风格，是国内最早突破蒋兆和、徐悲鸿体系的人物画家。黄胄说过：“几十年来，我敢于不断进行创作，主要是根据生活起草图，去生活中练基本功，根据生活的感受来创作。”

黄胄绘画得益于赵望云，他的早期的作品是经过整理的毛笔写生。黄胄受德国画家门采尔、珂勒惠支的影响，速写时更肯定，在事物的刻画上更准确。黄胄吸收了齐白石等人的写意画技巧，逐步解决了笔墨的造型问题。黄胄在创作中，会经常运用很多的复笔。中国传统绘画的评判，有一条是骨法用笔，强调线条的力度，还包括简洁性。而黄胄巧妙地利用了这一点，变劣势为个性，他的复笔运用恰到好处。

黄胄在艺术道路上遵循“生活是创作的唯一源泉”，长期深入生活，足迹遍布祖国边疆、海岛、高原、牧区，勤奋作画上万幅，人物、动物、山水、花鸟无所精。尤擅画场面巨大、人物众多的主体性巨作，不少作品陈列于国家重要政务场合或以国礼赠送外国首脑。其作品经常举办展览，个展在南亚有一定的影响力。

卢秀辉有《为梁黄胄映斋歌》一首，诗云：

笔下简练开混沌，传神龙蛇凿大圜；

形神尽显意无算，毛笔写生另有联。

望云与子最相契，师生互生尊顶千。

世上岂怜自私人，厚德乃为结交先。

骨法用笔必尊古，写意技巧中西研。

蒋徐体系腕中无，好教人民入诗篇。

胸怀早弃俗糟粕，法度情趣流口涎。

深邃意境笔墨道，率性之意趣味愆。

浑朴之风农家人，明清诸家个性贤。

生活草图创作古，劣势个性复笔前。

丙午困惑笔墨离，又得高炉生清烟。

磨却闲情谢端砚，画后芬芳忆纸笺。

盛年前途未信口，心无挂碍岂拘牵。

倒海翻云面壁语，不辨朝夕皆墨编。

马上歌舞有妙人，笔下欢乐无斓斑。

卢秀辉治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