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做到的就是先保证我这个（产出的东西）是真的，比如说我这个东西是‘泉水’，或者至少是‘白开水’，或者是喝下去没害的......如果为了流量，我（产出的）是‘污水’，流量再大又有什么意义呢，可能还是坏事。”袁凌说。

9月24日，世界心脏日到来之际，著名作家、资深媒体人袁凌和公益组织“乐益融”创始人孙妖妖在专为残障人设立的无障碍空间——容易空间里，进行了一场主题为《选择出生or选择苦难？》的特别对谈。

对谈中，面对“流量”这一时代议题，袁凌和孙妖妖都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只要坚守本心，不被流量所困，就可以坦然拥抱流量。

袁凌（左）、孙妖妖（右）在容易空间进行世界心脏日特别对谈。

袁凌曾任职于新京报等媒体，后转向非虚构写作，长期关注底层个体命运，著有《寂静的孩子》《我的皮村兄妹》等。从放弃媒体管理岗、到辞去高薪工作回归写作，袁凌始终走在一条“非主流”的道路上。

在他看来，凭借好内容获得好流量自然是好事，但过度追求流量，就违背了内容的本质。用“水”做比喻，袁凌说，“我这口井只能出这么多水”，如果为了流量强行产出，就只能“兑一些别的水”，很可能让内容失去意义。

但他坦言，如果有朝一日被“流量彩票”砸中，他现在也有能力“承受这种砸了”，如果没有，他也不会遗憾，因为他觉得“命运已经给了我不少”，比起许多作品无缘发表的创作者，自己已属幸运。

“我们不可能是永远最幸运、最有能力的那个，我只是其中的一个人而已。”袁凌说。

孙妖妖是罕见的“镜面人”，心脏长在右边，内脏完全异位，并伴有世界罕见的几十种心脏病问题。同时，她也是服务于残障群体的公益组织“乐益融”的创始人、残健融合剧团——乐意剧团的团长。

孙妖妖说，剧团的大家都比较“佛系”，也是因为对戏剧的热爱才走到一起，给剧团取名乐意的原因就是“我们乐意演、也希望观众朋友乐意看”。

“不管这个票卖得好不好，但是起码我们大家都非常开心地把这个事做完了。”孙妖妖说。

不过，在“顺其自然”之余，孙妖妖也直言对“被看见”的渴望。她说，她也希望流量能够带来一些东西。“我们不是排斥流量，我们只是不知道怎么能拥有它。”她笑着说。

2025年9月，乐意剧团戏剧《我选择出生》在鼓楼西剧场圆满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