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第六十五回中写到,贾琏在贾琏贾蓉的安排下,偷娶了尤二姐为外室。他在小花枝巷购置了房产,和尤二姐在外面过得风流快活。
且说贾珍因贾敬的事情已办完,他的花花肠子又起来了。一天傍晚,他想到与姨妹久别,竟要去探望探望。正常探望也罢,可是他却先命小厮去打听贾琏在与不在。
小厮回来说不在,贾珍便满心欢喜,带着两个心腹便骑马前去会见尤二姐尤三姐。到了贾琏的新房,已是掌灯时分,他悄悄进去。
贾珍这一番动作看起来鬼鬼祟祟的,当然,他本来就是不怀好意,心里打着见不得光的鬼主意。
什么探望姨妹,不过就是想趁贾琏不在,他好前去鬼混而已。他当初将尤二姐说给贾琏时,打得就是这个算盘。
书中写道:
贾珍进来,屋内才点灯,先看过了尤氏母女,然后二姐出见,贾珍仍唤二姨。
尤二姐既嫁了贾琏,那就是贾珍的婶子,他却仍唤二姨,可知他并未重视二姐新的身份。他依然将二姐看成是可以随意厮混的女子。
说话之间,尤二姐已命人预备下酒馔,关起门来,都是一家人,原无避讳。
这话说得更离奇了,什么叫关起门来都是一家人?
尤氏若在还好,如今尤氏不在,他却夜晚暗中私会尤二姐,这算什么一家人?果真是“原无避讳”!
当下四人一处吃酒。尤二姐知局,便邀他母亲说:“我怪怕的,妈同我到那边走走来。”尤老也会意,便真个同他出来只剩小丫头们。贾珍便和三姐挨肩擦脸,百般轻薄起来。小丫头子们看不过,也都躲了出去,凭他两个自在取乐,不知作些什么勾当。
尤二姐知道贾珍的心思,她自己不好意思,便打算将三姐推入火炕,也真是够自私的了。
而当大家都喝得意乱情迷时,贾琏回来了。鲍二的女人便悄悄告他,“大爷在这里西院里。”贾琏听了便回到卧房。
只见尤二姐和他母亲都在房中,见他来了,二人面上便有些讪讪的。贾琏反推不知,只命:“快拿酒来,咱们吃两杯好睡觉。我今日很乏了。”
二姐和她母亲为何都讪讪的?暗中和姐夫私会,且这个姐夫还是丈夫的大哥,差点都要被抓包了,能不讪讪的吗?
贾琏自知她的为人,对她本也是一时见色起意,所以便也不戳穿她。
只是这事贾琏不说,大家却是心知肚明的。
贾琏的心腹小童隆儿拴马去,见已有了一匹马,细瞧一瞧,知是贾珍的,心下会意,也来厨下。只见喜儿寿儿两个正在那里坐着吃酒,见他来了,也都会意。
贾琏贾珍的小厮心中都会意,会意什么?就是都知道贾珍是干什么来了。
贾琏居然能心平气和的,自然是他心中并没真的有多在意二姐,不然早该发作了。
大爷二爷共处一室平安无事,但是二马同槽,马却闹起来了。
看来,人有时连畜-生都不如。
尤二姐听见马闹,心下便好生不安,只能胡乱用言语应付贾琏。那贾琏吃了几杯,春兴发作,便掩门宽衣,事毕,便拿主意要去撮合三姐和贾珍。
贾琏便推门进去,笑说:“大爷在这里,兄弟来请安。”贾珍羞的无话,只得起身让坐。
贾珍被贾琏一头撞破,心中还有一点羞耻,也有怕贾琏生气之意。
贾琏忙笑道:“何必又作如此景像,咱们弟兄从前是如何样来!大哥为我-操心,我今日粉身碎骨,感激不尽......”说着,便要跪下。慌的贾珍连忙搀起,只说:“兄弟怎么说,我无不领命。”
贾琏忙命人:“看酒来,我和大哥吃两杯。”又拉尤三姐说:“你过来,陪小叔子一杯。”贾珍笑着说:“老二,到底是你,哥哥必要吃干这钟。”
看看这两兄弟行事,贾珍先是假惺惺的表示愧疚,贾琏又假意的客套了一番。
最终的目的不过是拿三姐做人情,兄弟俩纵情享乐。
就如三姐说的,“你们哥儿俩拿着我们姐儿两个权当粉头来取乐儿”。
没错,贾琏打的就是这个主意,贾珍更加是巴不得如此!
贾珍虽然也喜欢二姐,但他毕竟早已得到了二姐,对于尚未到手的三姐,他更是垂涎三尺。
贾琏对三姐说“陪小叔子一杯”,便是将三姐说成是大哥贾珍的女人了。难怪贾珍高兴得心花怒放呢。
正常人家,大伯子怎么会偷偷去私会小婶子?小叔子也不会和嫂子打情骂俏,毫无尊重之意。
说什么真心,色字上头时,贾琏对二姐或许有几分欢喜。
但毕竟算不上真心,他要娶尤二姐,是因为尤二姐的身份,无法像多姑娘或鲍二家的那样和他偷情,他要得到二姐,只能娶她。
至于贾珍,更是半点真心都无,对儿媳妇都能下手的人,有什么资格说真心?
说到底,这兄弟俩无非就是将尤氏姐妹当玩物对待了。能偷欢时便偷欢,果然是畜-生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