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被称为& quot全能将军& quot,1955年被授予少将军衔,而他的前副手韩先楚被授予上将军衔。有人觉得曾克林的评价排名低,也有人取笑他:你的官怎么越来越低了?看完这场战斗,我并不感到意外。
与此同时,毛主席发表《对日寇的最后一战》号声明,朱德总司令向全国人民武装发出命令,对一切敌占交通要道发动积极进攻,迫使日伪军投降。吉热辽军区的任务是进军东北。根据军区部署,曾克林、唐凯率领第十六军分区收复山海关,到达沈阳,成立沈阳临时人民政府。然而,一路走来并非一帆风顺。
苏联外长莫洛托夫和中华民国外长王世杰签署了& quot中苏友好同盟条约& quot没有通知中国共产党。苏联从自身利益出发,承认国民党在东北的管辖权,否认共产党在东北接收的合法权利。8月21日,苏联解放沈阳。9月5日,曾克林随部队到达沈阳,所以在下火车前就被苏军包围了。
曾克林对“和平协议”的签署一无所知中苏友好同盟条约& quot苏联和国民党之间。另外,他携带的电台功率小。部队过了锦州后,就和上级断了联系。就在几天前,中共中央发来电报,要求八路军各部以地方起义军的名义进入东北,不要声张。然而不明所以的曾克林不仅主动与苏军会合,共同打下山海关,还一路插红旗,毫不隐瞒自己的身份。
这样,曾克林只能从党和军队的利益出发,根据实际情况来解决这个问题,于是他立即作出了与苏军沈阳总部谈判的决定。苏联城防司令卡夫顿少将问道:& quot你是什么部队的?"它从哪里来的?"曾克林说他是共产党领导下的八路军。他听从延安的指示,配合苏联解放东北,收复失地。然而,根据《中苏友好同盟条约》的规定,克拉夫特拒绝曾克林入城,因此第一次谈判失败。
第二次谈判时,曾克林主张八路军是国民党承认的抗日武装,有权进驻沈阳,并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quot你们是苏联共产党,斯大林的军队,我们是中国共产党,毛主席的军队,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你为什么对我发脾气?"卡夫仍然没有理会它,但曾克林仍然没有放弃。在随后的谈判中,他说:
"我们是奉朱德总司令的命令来配合你们共同作战的。我们曾在山海关与你并肩作战,
卡夫被问得哑口无言。他考虑再三,决定允许八路军下车,但只能驻扎在城外三十里的苏家屯。尽管曾克林对结果并不满意,但在目前的情况下,他只能这样做,于是他集结部队下车,准备步行到苏家屯。八路军来到沈阳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群众纷纷出来迎接,并高呼& quot八路军万岁!""欢迎八路军来沈阳!"突然,现场沸腾了,造成了严重的交通堵塞。当克拉夫特看到这种情况时,他感到极其震惊。
第二天,苏联驻沈阳最高司令克拉夫琴科将军约见曾克林,表示根据中苏友好条约的规定,只有国民党军队才能接管东北。但条约也指出,苏军需要在东北配合中国军队,因此建议曾克林改名& quot东北人民自治军& quot与苏军合作,将苏军改为地方部队,其任务是& quot消灭残余的敌人& quot和& quot稳定秩序& quot。这样,国民党就不能再指责它了。
正是这种错误和违背指示的行为,使曾克林成为抗战胜利后我军第一个进驻东北、接受大城市的高级军官。
当时苏军虽然号称要解放整个东北,但他们的主力都集中在大中城市,在广大的农村还存在着大量的日伪残余和土匪。国民党政府在抗战时期没有向东北派出一兵一卒,但胜利后为了顺利接收东北,派出大量间谍与日伪、土匪勾结,组成& quot地下军队& quot,一度高达10万,造成东北大乱。
为了稳定局势,安抚人心,曾克林邀请沈阳各界知名人士开会,试图推动商业复业,工厂复工,停止一切非法政治活动,镇压十恶不赦的反动派。曾克林十分注重群众宣传,传达我军的政策和纪律,以实际行动赢得了群众的信任和爱戴。许多有志青年踊跃参军,曾克林驻军从一开始的4000人增加到6万人。
然而,国民党报纸抗议共产党在沈阳的存在,欧美等国不断向苏联施压。苏联不得不要求曾克林率部撤出东北,将沈阳、长春等城市移交给国民政府。曾克林不知如何处理,于是他决定去延安请示。此时,苏军也在与中共中央紧急联系。马林诺夫斯基派了一架飞机去延安,和曾克林一起乘上了飞机。
当时,中共中央正在酝酿是否改变& quot保卫北方,发展南方& quot到& quot发展北方,保卫南方& quot。迫切需要尽快了解苏联的态度和中国东北的情况,而曾克林的到来无疑提供了至关重要的信息。他的延安之行,
,对中国革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9月15日,刘少奇在杨家岭召开会议,听取曾克林的汇报,甚至要求曾克林不要在意会议时间长短,汇报得越详细越好。当晚会议结束之后,刘少奇当即电报正在重庆谈判的毛主席和周总理,中共中央随即也做出了战略调整,改变原先南下的策略,改为“向北发展,向南防御”,并准备抽调解放区十万主力部队和两万干部奔赴东北,成立以彭真为书记的东北局。
刘少奇说:“东北是战略要地,进便于攻,退便于守,可以成为我们革命的重要战略地区。现在人民斗争胜利了,国民党一定会抢占东北。我们的部队先进去了,就站住了脚,就可以控制东北,我们掌握了东北,就能为毛主席、周副主席在重庆谈判创造有利地位。我们有了东北就可以加速中国革命的进程。曾克林同志,你们执行朱总司令的命令坚决,行动快,发展迅速,值得表扬。”
1946年冬至1947年春,东北国民党凭借军事优势,向以临江为中心的南满根据地发起进攻,企图将东北民主联军3纵、4纵歼灭,从而夺取北满,为占领东北全境创造条件。为粉碎敌人的计划,我军先后进行了“三下江南”“四保临江”,打退国民党军的进攻,实现了东北战场的战略转折。
1947年3月,东北民主联军北满部队回师北江,国民党便借此机会,集结20个团的兵力,向临江发起了第四次进攻,面对敌人咄咄逼人的攻势,辽东军区将军事指挥权交给曾克林和韩先楚,负责第四次临江保卫战,彼时,曾克林是3纵的司令员,韩先楚是4纵的副司令员。
从官职上说,曾克林是韩先楚的上级,在军事指挥中,自然应该以曾克林的指令为主,韩先楚为其做副手,但是这场战役,两人的位置发生了颠倒,那么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4月1日,韩先楚来到3纵指挥部,就战略问题展开讨论,可就在次日战役发起前,双方依旧争执不下,各有各的意见,曾克林认为,敌20师战斗力较弱,兵力部署在侧翼,便于歼灭,而敌89师是主力部队,配备美式装备,不易歼灭,如果战斗无法在一天之内解决,我军便可能陷入敌人的包围之中,这对于整体战略是不利的。
虽然曾克林的意见十分有道理,但韩先楚认为,如果我军率先进攻敌89师,并将其歼灭,势必会挫败敌军士气,其战斗力虽强,但对南满的地势不甚了解,并且在强力装备下,心高气傲,有恃无恐,自古以来骄兵必败,只要我军充分发挥自身优势,一定能够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
曾克林思想保守,韩先楚想法激进,战场形势,稍纵即逝,现在89师就在红石镇附近,已经不能再拖延了,如果错失战机,必然陷入被动的局势。双方争论到凌晨,也未能达成统一的意见,这时有人建议,既然争执不下,不如将两份作战方案上交辽东军区,由陈云和萧劲光来做定夺,双方均表示同意。
不久辽东军区发来电报,不仅支持韩先楚的作战意见,还命令由韩先楚指挥3纵和4纵,官大一级、身为纵队司令员的曾克林就这么被韩先楚取代了。如果换做别人,一定会对这样的任命大发雷霆,但曾克林看完电报之后,对上级完全服从,拍着韩先楚的肩膀,交出指挥权,说道:“我听你的!”韩先楚立即做出战略部署,设下埋伏圈,还派出一小股游击队前去引诱,并指示游击队不能用重火力,一定要达到“诱敌深入”。
果然不出韩先楚的意料,89师见松松垮垮的游击队,全然没有放在心上,轻而易举地就进了3纵和4纵的埋伏圈,被我军的炮火打得晕头转向,被分割成好几个部分,经过10个小时的战斗,这支号称“王牌”的部队被歼灭,副师长张孝堂被俘。自此,国民党第四次进攻临江宣告失败。
韩先楚的封神之战是海南岛战役,当时,解放军刚经历了金门岛失败,士气低迷,渡海工具是木质帆船,与敌人的先进军舰是没法比的,因此不得不推迟解放海南的部署。但是韩先楚坐不住了,他认为,帆船是受季节风影响的,如果错过了四月的谷雨时节,没有了“东风”的帮助,再想渡海就难上加难了。
面对上级的指示,韩先楚并没有向战士们传达,而是一直认真备战,征集船只,很快便在三月初解决了渡海船只的问题。韩先楚始终保留自己的意见,向中央军委做了汇报,毛主席了解了情况之后,同意了他的主张。
韩先楚组建了一支“渡江先锋营”,偷偷登陆海南岛,时间进入4月份,因谷雨一过,海上就会刮南风,对南下渡海有诸多不便,他认为事不宜迟,需加紧渡海,请示上级后,提前发起了总攻。5月1日,解放军的木船战胜了国民党的军舰,海南解放。
1950年6月,朝鲜战争爆发,美国第七舰队穿越台湾海峡,这都是始料未及的事情,如果对海南岛的解放战役晚打几天,后果真的不堪设想,也许到那时候,海南便会成为第二个台湾。1955年,韩先楚被授予上将军衔。
曾克林在抢占东北时是做出巨大贡献的,而他加入革命的时间也是比较早的,以他的资历,在1955年授衔的时候,应该是可以授予中将军衔,最后却只被授予少将军衔,想来也是比较可惜的。曾克林1929年便加入红军,参加了第一次到第五次的反“围剿”及长征,抗战期间,曾任冀东军分区12团的团长,在开辟敌后战场,立下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1949年2月,东北野战军组建了我军历史上的第一个战车师,曾克林担任师长,后来空军成立,朱德亲自找他谈话,让他参与到空军的建设中。曾克林来到空军后,与其他同志一起,到南京组建了空军的第一个航空兵混成旅,1949年秋,他又成为航空学校的学员,也是这里年纪最大的学员。1952年4月,海军航空兵部在北京成立,海军的一个新的兵种诞生了,曾克林又调到航空兵部做副司令员,并组建起海军航一师,同时兼任该师师长,从此在职30年,兢兢业业,任劳任怨。
1955年,曾克林被授予海军少将军衔,而在抗日战争、解放战争中,一起与他搭档的战友,譬如韩先楚、萧华等人,都被授予了上将军衔,曾克林一向淡泊名利,他对职位的高低并不在意,要知道,那时候很多人不满自己的军衔发牢骚,钟伟还曾说“要把牌子挂在狗尾巴上”,毛主席评价: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授衔时。
有朋友和曾克林开玩笑:别人官越做越大,你怎么一路被贬?曾克林正色地说:“我的出身低,党让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其实有些职位并不能用“高与低”来评价,譬如他担任坦克师师长、空军混成旅旅长,这样的职位看上去并不高,但要知道,这是建国之后的组建的新兵种,这样的“师长”“旅长”成色显然是更重要的。曾克林被誉为“全能将军”,他是我军唯一在海陆空三军任过职的将领,这项记录,也是一道璀璨的星河。
那么导致曾克林后劲不足、“轨迹”改变的原因是什么呢?
首先曾克林不适合当一支部队的指挥官。在他的革命生涯中,曾克林曾指挥过几次纵队级别的战役,但是以失败居多,即便曾在东北取得过像“肃清残敌”一样的胜利,但实际上损失也是十分惨重的,并未达到上级的要求,这也导致他在解放战争后期更多担任副手,没有大兵团指挥作战经验。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当初从东北回延安做汇报时,言过其实地说日军丢弃先进武器众多,让不少人信以为真,导致我军在东北战略上出现失误,四野刚入东北时遭遇败仗。
军衔高低并不能磨灭一个革命者的功绩。曾克林晚年时曾说:“我从来没有抱怨过组织的安排,我是农民的儿子,能成为一位将军,已经很满足了,要感谢组织的培养,非常光荣。”